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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被严嵩独霸,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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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赋闲一个月后,严嵩入阁。[10]

严嵩其实早就看清了形势:嘉靖是个“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主,夏言则迟早有一天要倒霉。因为皇帝大发雷霆要求夏言上交银章和手敕时,严嵩正好作为礼部尚书随驾在湖北,非常清楚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夏言的行程安排和某些动作不如陛下所愿,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过失。[11]

于是,他决定以夏言为反面教员。

最明显的就是对道教的态度。我们知道,夏言虽然担任过“祈嗣醮坛”监礼使,也为皇帝写了不少青词,但在本质上跟袁炜之流还是不同,入阁以后也以宰相自居,对于宗教活动便难免简慢。比方说,嘉靖异想天开,制作了五顶道士用的香叶冠赐给大臣,夏言便拒绝戴在头上。

表现了明代官员的骑马形象。原图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拒绝是对的,因为那原本就不伦不类。严嵩则不仅立即戴了,还要罩上轻纱以示珍贵和虔诚。此外,嘉靖传谕大臣进入西苑只能骑马,严嵩恭恭敬敬照办,夏言却认为这样做有失体统,依然坐轿。如此差别可谓一目了然,而嘉靖恰恰又对臣下的忠诚度要求极高,岂能不十分在意?[12]

结果是夏言下岗,严嵩上位。

得逞的严嵩抓紧时间把自己变成了贪官,就连皇亲国戚都是索贿的对象。他的宝贝儿子严世蕃更是贪得无厌,上蹿下跳卖官鬻爵,弄得朝廷乌烟瘴气。实际上他们的贪腐早在严嵩入阁之前就已开始,监察官员也早有弹劾。严嵩的办法是每到这时便上书汇报工作,将所有的功劳归于皇帝,错误归于自己,嘉靖看了又龙颜大悦,浑身舒坦。

有权就任性,皇帝要包庇严嵩易如反掌。比方说,故意找一件事情向他咨询,即便毫无建树也称赞不已。这就等于告诉群臣,那个人是朕欣赏的,你们的弹劾没有用。

不过陛下如此这般,也不完全是因为喜欢拍马屁。至少在他看来,严嵩虽然能力平平,却非常勤奋,六十多岁了还每天上班,从早到晚没有片刻休息,需要青词更是随叫随到立等可取。可惜嘉靖哪里知道,严嵩并不是忠于职守,而是贪恋权力,唯恐那权力在自己懈怠时被分享或者觊觎。

于是,内阁被严嵩独霸,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其他阁臣,竟形同虚设。[13]

这样过了三年,皇帝也觉得严嵩实在霸道,便又想起了夏言。夏言罢官以后,心里虽然闷闷不乐,态度却反倒变得平和。逢年过节和嘉靖生日,他都上表祝贺,还不卑不亢地以“草土臣”自称,让陛下顿起怜悯之心。

其实,当年嘉靖训斥夏言,看起来声色俱厉,实际上却满腔委屈。他的手敕说,郭勋已经下狱了,为什么还要揪住不放?监察官员本是朝廷的耳目,为什么只听夏言的?朕不早朝,夏言也不入阁,在家里办公,成何体统?

看看,像不像个怨妇?

总之,嘉靖二十四年九月,出于对严嵩的不满,皇帝派使者到夏言家里把他请了回来,十二月官复原职,全称是: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位在严嵩之上。[14]

卷土重来的夏言对严嵩很不客气,甚至公开地毫不留情地对严嵩表示蔑视。起草文件,根本不问严嵩的意见。严嵩任命的官员,则全部罢免。严嵩却唯唯诺诺,忍气吞声一言不发,反倒带了儿子到夏言家登门请罪。

原因很简单,严世蕃贪腐的证据已被夏言掌握。

夏言当然让他们吃了闭门羹,严嵩却是为了利益可以不要脸的。他买通看门人,直接走到夏言的榻前长跪不起痛哭流涕。在确认严嵩父子态度诚恳之后,书生意气且心慈手软的首辅同意不向皇帝举报。严嵩躲过一劫,内心深处则下定决心要将夏言置于死地,只不过他沉得住气。

事实上严嵩比谁都清楚夏言的死穴和软肋。这个人太想青史留名,也太自以为是,接人待物更是高傲冷峻。严嵩则反其道而行之。即使见了前来传谕的小太监,也要亲亲热热拉着手说话,同时顺便将金子悄悄放进对方袖中。

结果,嘉靖皇帝得到的情报,便是严嵩勤劳王事,常常熬夜撰写青词。夏言却将这项重要工作交给幕僚,自己喝完酒便倒头大睡。陛下当然相信情报是准确的,因为夏言交出的青词确实越来越差,有时甚至还用了旧稿。[15]

不过,真正要命的是复套之议。

套就是河套。这个地方在英宗的时候被名叫“鞑靼”的蒙古部落占领,成为帝国严重的边患,历来让人头疼。夏言官复原职以后,一个名叫曾铣(读如显)的边将却上书朝廷提出收复河套的方案,还说得头头是道。夏言看了固然大喜过望,就连嘉靖也兴奋不已,亲自首肯。

毕竟,这是不世之功。

于是,在皇帝的支持下,夏言和曾铣兴高采烈毫无戒心地干了起来。但是谁都没想到,嘉靖二十七年正月,陛下却下手敕连发三问:驱逐套贼当真师出有名吗?粮草确实充足可保马到成功吗?比起生灵涂炭来,曾铣能算什么?

手敕一下,群臣愕然。

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嘉靖出尔反尔是严嵩蛊惑,根本原因应该在他自己。事实上,这个家伙虽然好大喜功,却也贪生怕死,很怕战事一开便不可收拾,也怕曾铣有兵,夏言有权,自己会失去控制。思来想去,决定翻脸不认人。不但连发三问,还将手敕刻印出来,廷臣人手一份。

飞鱼袍是明代锦衣卫、太监在一些礼节性场合所穿的赐服。

这个信号,严嵩立即就看懂了。

严嵩马上表态:收复河套绝无可能,此事自己也从来就不曾与闻。但尽管如此,还是申请处分。[16]

结果,罢官的只能是夏言。

对此,严嵩当然不会满足。于是,宫中很快就传出流言蜚语,说夏言罢官出京时牢骚满腹,诽谤皇上。同时,一个关在狱中名叫仇鸾的咸宁侯也上书朝廷,检举揭发曾铣谎报*情,克扣*饷,并且通过他人向夏言行贿。

皇帝震怒,曾铣下狱。

接着,奉旨将夏言捉拿归案的锦衣卫也到了通州。正史没有详细记载抓捕的过程,只知道夏言得知曾铣的罪名之后从车上掉了下来,大惊失色地说:完了!我死定了!

当然。要他命的是严嵩嘛!

不过,夏言毕竟是做过首辅的,居然弄到了咸宁侯仇鸾奏折的副本,而且立即看出了漏洞。这封检举信不但引用了皇帝的手敕,还附上了严嵩的疏文。这就奇怪!仇鸾不是在狱中吗?这些文件,他怎么看到的?

结论只有一个:严嵩代笔。

于是夏言上诉申冤,矛头直指严嵩,明确指出这是严嵩炮制的冤假错案。他还说,严嵩装模作样如王莽,独断专行如司马懿,内外朝野都只知此贼不知陛下了。

上诉的结果,正史的记载是:帝不省。[17]

其实,嘉靖哪里是不省?只怕是愤怒。是啊,如果严嵩就是当今的王莽和司马懿,那么,朕是谁?

现在看来,夏言真是书呆子。他如果足够聪明,就应该注意到抓捕自己和处死曾铣是同一天,三月十八日。这岂非说明,严嵩或者皇帝就是要让行贿案死无对证?不过,夏言多活了近七个月,因为朝中大臣援引有关条例请求赦免,逼得嘉靖大发雷霆,将不戴香叶冠也列为罪行。

十月初二,夏言弃市,享年六十七岁。[18]

此后近十四年,严嵩都稳居首辅之位,做尽坏事,直到跟他一样懂得如何利用皇帝的后起之秀为夏言复仇。

这个对手,就是徐阶。

[10]见《明史》之《世宗本纪一》和《宰辅年表二》。

[11]见《明史·夏言传》。

[12]此事《明史》之《夏言传》和《严嵩传》均有记载。

[13]以上见《明史·严嵩传》和《纪事本末》卷五十四。

[14]以上见《明史》之《夏言传》和《宰辅年表二》。

[15]以上见《明史》之《夏言传》和《纪事本末》卷五十四。

[16]以上见《明史·曾铣传》。

[17]以上见《明史·夏言传》。

[18]以上见《明史》之《世宗本纪二》和《夏言传》。

严嵩(年3月3日—年5月10日),字惟中,号勉庵、介溪、分宜等,江西袁州府分宜(今江西分宜)人,祖籍福建邵武,明代*治家、权臣。

明孝宗弘治十八年(年)进士,累迁礼部尚书、翰林院学士。嘉靖二十一年(年)六十三岁时入阁,加少傅兼太子太师、谨身殿大学士,后改少师、华盖殿大学士,嘉靖二十七年(年)诬害夏言,再任内阁首辅,专擅国*近十五年之久。[1]

晚年因事激怒嘉靖帝而失势,嘉靖四十一年(年)勒令致仕,嘉靖四十三年(年)严世蕃案发,遭罢职抄家,寄食于墓舍,两年后病死,年八十七。

严嵩书法造诣深,擅长写青词。《明史》将严嵩列为明代六大奸臣之一,称其“惟一意媚上,窃权罔利”。透过戏曲和文艺作品、历史典籍,严嵩的奸臣形象已深入民间。

高中进士

明宪宗成化十六年(年)正月二十二日,严嵩生于江西袁州府分宜县介桥村(今江西分宜县分宜镇介桥村),父亲严淮是位久考未成,而又醉心于权力的人,自然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于是便悉心的栽培、教导。五岁在严氏祠启蒙,九岁入县学,十岁过县试,十九岁中举,二十五岁时,严嵩终于完成父亲的心愿。

明孝宗弘治十八年(年)考中乙丑科进士,为二甲第二名(治《诗经》)[3],被选为庶吉士,后被授予编修,后来严嵩得了一场大病,迫使他退官回籍。在严嵩的退官十年,正是宦官刘瑾权倾天下之时。

纂编府志

明武宗正德七年(年)袁州府知府姚汀开局修志,请严嵩为总纂。不久姚汀又以事去。第二年,徐琏继任知府。到职后,徐琏即飞函请严嵩继续纂府志。[4]

正德九年(年)严嵩任总纂,因为这年为甲戌年,故人们称之为甲戌志。后世称《正德袁州府志》。[1]

高攀夏言

及后刘瑾与其*羽被灭后,严嵩北上顺天,正式复官。在此后的十多年内,严嵩先后在北京与南京的翰林院任职。嘉靖年间,皇帝沉迷道教,好长生不老之术,对*事漠不关心,朝中事务皆交由朝臣处理。礼部尚书夏言得到世宗的宠信,又是严嵩的同乡,于是严嵩拼命讨好夏言。[1]

步步高升

正德十六年(年),世宗

明·严嵩《钤山堂集》作者小影

即位几个月之后,严嵩升南京翰林院侍读,署掌院事。

明世宗嘉靖四年(年),升国子监祭酒。[5]

嘉靖十一年(年),升南京礼部尚书,两年后改南京吏部尚书。

嘉靖十五年(年),严嵩赴京朝觐考察,被世宗留下,任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由于世宗对议礼的重视,礼部尚书在部院大臣中地位尤其显赫,往往成为进入内阁的阶梯。严嵩和世宗的接触开始频繁起来。据他自己说,当时世宗忙于同辅臣及礼部尚书等制定礼乐,有时一日召见两三次,有时至夜分始退。他住在城西约四里,乘车驱隶弗及,往往是单骑疾驰。[6][6]

嘉靖十七年(年),有人上疏请献皇帝庙号称宗,以入太庙。朝中大臣,包括严嵩在内,欲加阻止。世宗怒,著《明堂或问》,严厉质问群臣。严嵩尽改前说,并且“条划礼仪甚备”。献皇帝入庙称宗之争,是大礼议的尾声。

嘉靖二十一年(年),首辅夏言革职闲住,严嵩加少保、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仍掌礼部事。

迫害忠臣

夏言自视甚高,反对

严嵩

世宗沉迷道教。渐不为明世宗所喜。一日世宗将沉香水叶冠赐予夏言、严嵩等大臣,夏言并不戴上;但严嵩每次出朝都会戴此冠,还特地用轻纱笼住以示郑重。世宗见状,越喜严嵩而嫌夏言。

严嵩晋升为太子太傅,羽翼已丰,开始攻击夏言,严嵩又怂恿世宗罢黜夏言。夏言被罢后,严嵩为所欲为,嘉靖二十二年(年),吏部尚书许赞、礼部尚书张璧与严嵩一同参与机务,但世宗遇事只召严嵩。后来,严嵩抓住鞑靼入侵中原的机会,迫害夏言。

嘉靖二十三年(年),鞑靼入侵河套(今宁夏和内蒙古境内贺兰山以东,狼山和大青山以南),陕西总督曾铣发兵夺回河套,并上呈奏疏,建议从府谷*甫到定边修筑一段边墙,再水陆并进,逼鞑靼退兵,此举得到夏言的支持。夏言向朝廷举荐曾铣,并与之商讨计划。明世宗决心夺回河套,并褒扬曾铣。此时严嵩买通皇帝近侍,称其“轻启边衅”,并指使边将仇鸾诬称曾铣掩败不报,克扣*饷,贿赂首辅夏言。严嵩更在世宗面前说两人夺回河套别有用意,世宗果然相信。

嘉靖二十四年(年)十二月,许赞以老病去职,张璧去世,世宗再度起用夏言。这时夏言知道严嵩的为人,处处小心防范。严嵩表面上对夏言谦恭,但怀恨在心。日后严嵩再凭借青词夺回世宗的信任。

嘉靖二十七年(年)三月,曾铣被杀,妻子流放两千里,夏言下狱,后来严嵩利用传言,使世宗“得知”夏言毁谤自己,同年十月,夏言被斩首,夏言的亲信或贬或罚。严嵩重新出任内阁首辅,从此擅专朝*。[1]

青词宰相

明世宗崇道斋醮追求长生来说,严嵩为了媚上,他还是全力以赴地去做,不管花多大的人力、财力、物力,都在所不惜。其中单是营建,斋宫秘殿并时而兴,工场二三十处,役匠数万人,*称之,岁费二三百。经费不敷,乃令臣民献助;献助不已,复行开纳,劳民伤财,视武宗过之。当时明王朝的太仓岁入只有二百万两,而斋宫秘殿等的营建,岁费竟至二三百万,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对此,严嵩实难辞其咎。

要斋醮祷祀,就要撰写青词。严嵩因善写青词而得宠。自他担任首辅后,他经常在世宗左右,醮祀青词,非嵩无当帝意者,为了撰写好青词,他倾注了很大的精力,有时废寝忘食,甚至在庚戌之变时,当俺答兵包围了北京,并在城郊大肆杀掠的重要时刻,他竟不顾国家安危和百姓死活,还在专心致志地大写青词。特别当左谕德赵贞吉提出抗敌之策,在奉敕谕*之前去谒见严嵩时,嵩竟以撰青词辞不见可见在严嵩的心目中,青词的位置远在家与百姓之上,难怪人们嘲讽他是“青词宰相”了。[1]

铲除异己

夏言死,严嵩与仇鸾的矛盾开始激化。

严嵩石刻

仇鸾曾被曾铣弹劾,逮捕下狱。他在狱中与严嵩约为父子,请严嵩子严世蕃为他起草弹劾曾铣的奏疏。曾铣被杀,仇鸾有宠,不甘心为严嵩掣肘。他上密疏,揭发严嵩与严世蕃所行事,引起世宗的重视。

嘉靖三十一年(年),严嵩受到冷淡,大臣入值,他有四次不曾被宣召,当随同其他阁臣入西苑时,也被卫士拦阻。他回到宅中,与严世蕃相对而泣。所幸仇鸾不久病重,陆炳乘机把刺探到的仇鸾的不轨行为向世宗汇报。世宗立即收回仇鸾的印信,使他忧惧而死。皇帝和首辅间的芥蒂自然消除。

严嵩相继除去了*敌夏言、仇鸾,朝中一时无与匹敌,但他深知世宗对大臣的猜忌心理,为了保住他的权位,他对所有弹劾他的官僚都施以残酷的打击,轻者去之,重者致死。沈鍊、杨继盛之死就是突出的例子。

沈鍊他上疏,罗列严嵩十条罪状。主要指责严嵩要贿鬻官、沽恩结客、妒贤嫉能、阴制谏官、擅宠害*,严嵩由此大恨,反击说沈鍊在知县任上犯有过失,想借建言得罪,受些小处分,一来避考察,二来取清名。世宗被打动,谪发沈鍊至口外保安。沈鍊在塞外以詈骂严嵩父子为常,嵩闻之大恨。严嵩将除去沈鍊的事交给其子严世蕃,严世蕃嘱咐新上任的巡按御史路楷和宣大总督杨顺合计除沈,许以厚报,“若除吾疡,大者侯,小者卿”。恰逢白莲教徒阎浩等被捕,招供人名甚多。杨、路列上沈鍊的名字,经兵部题覆,沈鍊被杀。

杨继盛上疏

论严嵩十罪、五奸。把世宗最头疼的北边安危与严嵩联系在一起;又说,去春雷久不发,主大臣专*,去冬日下色赤,主下有叛臣,把世宗最相信的天象说与严嵩联系在一起。奏疏十罪五奸的内容主要仍是贪贿纳奸,结*营私,打击异己。这些都摸准了世宗的心理,很有力量。但他在结尾处写道:“愿陛下听臣之言,察嵩之奸,或召问裕、景二王,或询诸阁臣,重则置宪,轻则勒致仕。”这就犯了大忌。一来,世宗听信道家者言,根本不愿见二王;二来,藩王不当过问*事,询问二王是何用意?史载:“嵩见召问二王语,喜谓可指此为罪,密构于帝。帝益大怒”,遂将杨继盛送镇抚司拷讯。为杀杨继盛,严嵩故意将其名字附在坐大辟的都御史张经和李天宠之后,一并奏上。世宗报可,严嵩就轻而易举地杀了杨继盛。[6]

权倾皇室

嘉靖三十二年(年),在没有确立太子的情况下,安排裕王朱载垕(即后来的穆宗)、景王朱载圳婚事,诏于各府举行婚礼。严嵩不同意。这虽是先年亲王旧例,“但臣等思得府第浅窄,出府未免与外人易于相接,在亲王则可。今日事体不同,臣等再三计之,实有未安”。他认为可以“俱留在内成婚,亦于保护为便”。世宗不客气地问:“出府之不可,是害及二王,是害及朕,卿等明说来。”严嵩回答:“储贰名分未正,而又出居于外,虽应得者亦怀危疑。府第连接,仅隔一墙。从人众多,情各为主,易生嫌隙。此在二王不可不虑者也。先朝有太后在上,有中官、东宫,体势增重,主上尊安。今列后不在,至亲惟有二王,却俱出外,此在圣躬不可不虑者也。”一年以后,严嵩又进言:“自古帝王莫不以豫建太子为首务。臣叩奏密对,屡以为请,圣衷渊邃,久未施行。中外臣民引颈颙望,谓此大事,置而不讲,臣等何以辞其责!请及开岁之首则告举行。“[1]

祸国殃民

嘉靖“十五年以前,名为汰省,而经费已六七百万”此外,他还不时采木、采香和采珠玉珍宝。光禄寺库银,嘉靖十五年前积银八十万,自二十一年后,“供亿日增,余藏顿尽”严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内阁后又成为首辅的。面对日渐恶化的*局,他不仅没有向世宗提出任何规谏和改革方案,而且推波助澜,使局势向更乱更糟的方向发展。在他看来,皇帝可以为所欲为,不应受任何制约;臣下对皇帝只能顺水推舟,唯命是从,讨得皇帝的恩宠。这样就可以有权有势,人们都要仰其鼻息行事。至于国家百姓如何,似乎都可以不问不闻。正因为如此,所以凡是明世宗喜欢听的,即使是很不该说他也说;凡是明世宗想要做的,即使是荒唐可笑,他也毫不犹豫地去做,决不敢有可否。[7]

败坏朝纲

严嵩

严嵩成为内阁首辅后,继续小心侍奉世宗,世宗赐“忠勤敏达”银印。后来,严嵩年老,提拔其子严世蕃协助掌权,严世蕃成为工部侍郎。严世蕃收买世宗左右宦官,把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饮食、一举一动都汇报严世蕃。大臣干脆叫他们为“大丞相”与“小丞相”。有大臣讥称“皇上不能没有严嵩,严嵩不能没有儿子。”

严嵩父子权倾天下二十年,天下怨恨。严世蕃狂妄至极,甚至在家中宝库内大笑说“朝廷无我富!”众多大臣加以弹劾,皆赖世宗包庇。在严嵩一伙的把持下,“*以贿成,官以赂授。”每一开选,视官之高下而低昂其值,及遇升迁,则视缺之美恶而上下其价。如七品州判,售银三百两,六品通判售银五百两;刑部主事项治元,用银一万三千就可转任吏部稽勋主事,贡士潘鸿业用银二千二百两,就当上了临清知州。武官中则指挥售银三百两,都指挥七百两,夺职总兵官李凤鸣出银两千两,起补蓟州总兵,老废总兵官郭琮出银三千两,使督漕运。[8]

悲惨结局

嘉靖四十年(年),吏部尚书

严嵩书法拓片

吴鹏致仕,严嵩指使廷推他的亲戚欧阳必进。世宗厌恶此人,见名单大怒,掷之于地。严嵩上密启,“谓必进实臣至亲,欲见其柄国,以慰老境”。世宗碍于情面,答应了他。严嵩密启的内容传出,许多官僚大为吃惊,有人说他“与人主争强,王介甫(王安石)不足道也”。几个月后,世宗命欧阳必进致仕,是对严嵩的严重警告。其子严世蕃是他的得力助手,但自从严嵩的夫人去世,他就不能再参*。严嵩接到世宗的诏书,往往不知所云。

嘉靖四十一年(年),有山东道士蓝道行以善于扶乩闻名于燕京,徐阶将蓝道行介绍给世宗,一日蓝道行在扶乩时称“今日有奸臣奏事”,刚好严嵩路过。世宗对严嵩父子日久生厌。最终,严氏父子的权势被蓝道行的几句话推倒。嘉靖四十四年(年)严世蕃被判斩首,在行刑前大哭一番,严嵩被没收家产,削官还乡,无家可归。嘉靖四十五年(年)四月二十一日,严嵩在贫病交加中去世,终年八十七岁。他死的时候,寄食于墓舍,既无棺木下葬,更没有前去吊唁的人。[9

END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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