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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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艺话ldquo寿从笔端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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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白癜风舍我其谁 http://news.39.net/bjzkhbzy/171020/5778272.html

我的小学时光主要是跟奶奶一起度过的,奶奶会做的菜并不多,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样,其中有一样我始终热爱的叫做油爆辣子鸡。

和我们当地的主流做法不同,奶奶做的辣子鸡里是不放青椒的,只用干辣椒和花椒急火爆香,口感油润紧实鲜辣深沉,令人回味无穷。一盘热气升腾的辣子鸡配上一碗刚出锅的白饭,纵有再多的少年烦恼,都可以暂且放到一边。

桌是圆桌,我和奶奶各坐一侧,小时候挑食,唯独这道菜可以一口气吃完,因此对于奶奶来说,我的“辣子鸡配白饭吃播”极具观赏性,她可以目不转睛地看完全程。我吃鸡时有个习惯,总会在一开始挑选几块上好的带骨腿肉埋藏在白饭下面,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开吃,并在吃的过程中不断暗示自己忘掉米饭之下藏着鸡肉的事实,最后在一碗白饭将要见底之时给自己“惊喜”。每当看到我像只冬眠动物一样在米饭里刨坑埋鸡时,奶奶总会不厌其烦地问我:“你为什么不直接吃,非要藏起来?”,我每次的回答都一样:“留到最后吃”。

直到今天,我发现我的人生趣味始终也没能走出那碗饭——永远留有余地,永远怀抱希望。

▲DevilsStaircase

新西兰

年1月2日byPiemeng

仿佛都没有正式开始的一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如此幻灭,又如此令人难忘,这一年的复杂度严重超纲,难过与沮丧目不暇接,失望和希望此消彼长。

这一年对于我来说亦是悲喜交加——悲的是仍旧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喜的是三年漫长的中场休息之后终于又可以重回战场,而这一年里所有短暂的喜悦都如同那些藏在碗底的鸡肉,让每一口寻常的白饭都拥有了滋味。

▲Wanaka

新西兰,年1月1日byPiemeng

今年的第一天,我们全家都在新西兰Wanaka,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外面是*色的,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后来想了想可能酒店的落地玻璃是茶色的。

真的推开门走出去,我们全傻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像是泡在了茶汤里,人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一种类似世界末日的气息。空气似乎没有明显的异样气味,街上的行人无动于衷。疯狂Google之后才知道是隔壁澳大利亚山火的灰吹了过来,那种恐怖和绝望在新年第一天降临的诡异感受让我终身难忘,只是就算我想像力再丰富、性格再悲观也没办法猜到短短十几天之后,我们将会面临什么。

如果明年,甚至未来的几年里都没办法回到新西兰,从圣诞跨越到的那次全家环岛自驾旅行可能会是我和媳妇一起策划的人生层面最成功的Campaign——我们将人世间的美好尽收眼底,也一起亲历了世界的某种撕裂、终结或是新的开始。

禁足

我记得我的好朋友王耀春节刚回武汉的时候,我每天都发消息问候他,跟他的淡定相比,我的关心显得十分多余。封城那天我又去问候他,他仍然是乐观的,心想应该很快就过去了。直到一个月以后,我们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阿姨回老家之前给我留的字条

谁都没想到一纸承诺变成了纸

禁足的日子是人生中难得的一段“奉旨颓废”的时光,毛茸茸的睡衣穿着,吃饱了往沙发上一躺,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彻底跟猫融为一体。白天做饭吃饭看电影打游戏,晚上买菜,后半夜出门倒垃圾,生活非常规律。有些出门倒垃圾的深夜里看看左右没人,一把扯掉口罩,大口喘气都喘出了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豪迈。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们订了牛奶,知道了在上海最厉害的品牌是光明,他们的随心订送奶员即使在最严峻的小区封闭时期仍能畅通无阻地送奶,成为连接各个城市禁区的唯一纽带。

因为大家都无所事事,人们从未像那段时间一样积极地阅读和评论新闻与媒体稿件,有时吐槽,有时欢乐,更多的时候是难过与无力。

知道不能给国家添乱,但还是想多少做点什么,就拐歪抹角医院工作的朋友的朋友的联系方式,去网易严选买了一堆好吃的,想帮前线的医务工作者改善一下伙食。买的东西多了点,神通广大的顺丰帮我拆成了36个包裹,之后的十几天里我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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