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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杆文学甘顶往事五打猪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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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

1、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一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2、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3、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4、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仙瀑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走到山边,便听见花花花的声音;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我们先到梅雨亭。梅雨亭正对着那条瀑布;坐在亭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了。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这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而瀑布也似乎分外的响了。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几绺;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岩上有许多棱角;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5、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法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指地的绿杨,脱不了鹅*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又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

6、我结婚那一年,才十九岁。二十一岁,有了阿九;二十三岁,又有了阿菜。那时我正像一匹野马,那能容忍这些累赘的鞍鞯,辔头,和缰绳?摆脱也知是不行的,但不自觉地时时在摆脱着。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真苦了这两个孩子;真是难以宽宥的种种暴行呢!阿九才两岁半的样子,我们住在杭州的学校里。不知怎地,这孩子特别爱哭,又特别怕生人。一不见了母亲,或来了客,就哇哇地哭起来了。学校里住着许多人,我不能让他扰着他们,而客人也总是常有的;我懊恼极了,有一回,特地骗出了妻,关了门,将他按在地下打了一顿。这件事,妻到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忍;她说我的手太辣了,到底还是两岁半的孩子!我近年常想着那时的光景,也觉黯然。阿菜在台州,那是更小了;才过了周岁,还不大会走路。也是为了缠着母亲的缘故吧,我将她紧紧地按在墙角里,直哭喊了三四分钟;因此生了好几天病。妻说,那时真寒心呢!但我的苦痛也是真的。我曾给圣陶写信,说孩子们折磨,实在无法奈何;有时竟觉着还是自杀的好。这虽是气愤的话,但这样的心情,确也有过的。后来孩子是多起来了,磨折也磨折得久了,少年的锋棱渐渐地钝起来了;加以增长的年岁增长了理性的裁制力,我能够忍耐了——觉得从前真是一个“不成材的父亲”,如我给另一个朋友信里所说。但我的孩子们在幼小时,确比别人的特别不安静,我至今还觉如此。我想这大约还是由于我们抚育不得法;从前只一味地责备孩子,让他们代我们负起责任,却未免是可耻的残酷了!

7、茶房在轮船里,总是盘踞在所谓“大菜间”的吃饭间里。他们常常围着桌子闲谈,客人也可插进一两个去。但客人若是坐满了,使他们无处可坐,他们便恨恨了;若在晚上,他们老实不客气将电灯灭了,让你们暗中摸索去吧。所以这吃饭间里的桌子竟像他们专利的。当他们围桌而坐,有几个固然有话可谈;有几个却连话也没有,只默默坐着,或者在打牌。我似乎为他们觉着无聊,但他们也就这样过去了。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倦怠,嘲讽,麻木的气分,仿佛下工夫练就了似的。最可怕的就是这满脸:所谓“施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者,便是这种脸了。晚上映着电灯光,多少遮过了那灰滞的颜色;他们也开始有了些生气。他们搭了铺抽大烟,或者拖开桌子打牌。他们抽了大烟,渐有笑语;他们打牌,往往通宵达旦——牌声,争论声充满那小小的“大菜间”里。客人们,尤其是抱了病,可睡不着了;但于他们有甚么相干呢?活该你们洗耳恭听呀!他们也有不抽大烟,不打牌的,便搬出香烟画片来一张张细细赏玩:这却是“雅人深致”了。

8、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我们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使我们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着纸醉金迷之境了。等到灯火明时,阴阴的变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是梦的眼睛了。我们坐在舱前,因了那隆起的顶棚,仿佛总是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于是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的我们,看着那些自在的湾泊着的船,船里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这时我们已过了利涉桥,望见东关头了。沿路听见断续的歌声:有从沿河的妓楼飘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我们明知那些歌声,只是些因袭的言词,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的发出来的;但它们经了夏夜的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着到我们耳边的时候,已经不单是她们的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于是我们不得不被牵惹着,震撼着,相与浮沉于这歌声里了。从东关头转湾,不久就到大中桥。大中桥共有三个桥拱,都很阔大,俨然是三座门儿;使我们觉得我们的船和船里的我们,在桥下过去时,真是太无颜色了。桥砖是深褐色,表明它的历史的长久;但都完好无缺,令人太息于古昔工程的坚美。桥上两旁都是木壁的房子,中间应该有街路?这些房子都破旧了,多年烟熏的迹,遮没了当年的美丽。我想象秦淮河的极盛时,在这样宏阔的桥上,特地盖了房子,必然是髹漆得富富丽丽的;晚间必然是灯火通明的。现在却只剩下一片黑沉沉!但是桥上造着房子,毕竟使我们多少可以想见往日的繁华;这也慰情聊胜无了。过了大中桥,便到了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河;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大中桥外,顿然空阔,和桥内两岸排着密密的人家的大异了。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蓝蔚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那边呢,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令人几乎不信那是繁华的秦淮河了。

9、这是在花园里。群花都还做她们的清梦。那微雨偷偷洗去她们的尘垢,她们的甜软的光泽便自焕发了。在那被洗去的浮艳下,我能看到她们在有日光时所深藏着的恬静的红,冷落的紫,和苦笑的白与绿。以前锦绣般在我眼前的,现有都带了黯淡的颜色。——是愁着芳春的销歇么?是感着芳春的困倦么?大约也因那濛濛的雨,园里没了秾郁的香气。涓涓的东风只吹来一缕缕饿了似的花香;夹带着些潮湿的草丛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园外田亩和沼泽里,又时时送过些新插的秧,少壮的麦,和成荫的柳树的清新的蒸气。这些虽非甜美,却能强烈地刺激我的鼻观,使我有愉快的倦怠之感。看啊,那都是歌中所有的:我用耳,也用眼,鼻,舌,身,听着;也用心唱着。我终于被一种健康的麻痹袭取了。于是为歌所有。此后只由歌独自唱着,听着;世界上便只有歌声了。

10、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11、柏林的街道宽大,干净,伦敦巴黎都赶不上的;又因为不景气,来往的车辆也显得稀些。在这儿走路,尽可以从容自在地呼吸空气,不用张张望望躲躲闪闪。找路也顶容易,因为街道大概是纵横交切,少有“旁逸斜出”的。最大最阔的一条叫菩提树下,柏林大学,国家图书馆,新国家画院,国家歌剧院都在这条街上。东头接着博物院洲,大教堂,故宫;西边到著名的勃朗登堡门为止,长不到二里。过了那座门便是梯尔园,街道还是直伸下去——这一下可长了,三十七八里。勃朗登堡门和巴黎凯旋门一样,也是纪功的。建筑在十八世纪末年,有点仿雅典奈昔克里司门的式样。高六十六英尺,宽六十八码半;两边各有六根多力克式石柱子。顶上是站在驷马车里的胜利神像,雄伟庄严,表现出德意志国都的神采。那神像在一八零七年被拿破仑当作胜利品带走,但七年后便又让德国的队伍带回来了。

12、开铺子少不了生意经,福也尔的却颇高雅。他们在旧大楼的四层上留出一间美术馆,不时地展览一些画。去看不花钱,还送展览目录;目录后面印着几行字,告诉你要买美术书可到馆旁艺术部去。展览的画也并不坏,有卖的,有不卖的。他们又常在馆里举行演讲会,讲的人和主席的人当中,不缺少知名的。听讲也不用花钱;只每季的演讲程序表下,“恭请你注意组织演讲会的福也尔书店”。还有所谓文学午餐会,记得也在馆里。他们请一两个小名人做主角,随便谁,纳了餐费便可加入;英国的午餐很简单,费不会多。假使有闲工夫,去领略领略那名隽的谈吐,倒也值得的,不过去的却并不怎样多。

13、北门这里一片空旷的沙地,最宜于露天演说家,来的最多。也许就在共产*队伍走后吧,这里有人说到中日的事;那时刚过“一二八”不久,他颇为我们抱不平。他又赞美甘地;却与贾波林相提并论,说贾波林也是为平民打抱不平的。这一比将听众引得笑起来了;不止一个人和他辩论,一位老太太甚至嘀咕着掉头而去。这个演说的即使不是共产*,大约也不是“高等”英人吧。公园里也闹过一回大事:一八六六年国会改革的暴动(劳工争选举权),周围铁栏干毁了半里多路长,警察受伤了二百五十名。公园周围满是铁栏干,车门九个,游人出入的门无数,占地二千二百多亩,绕园九里,是伦敦公园中最大的,来的人也最多。园南北都是闹市,园中心却静静的。灌木丛里各色各样野鸟,清脆的繁碎的语声,夏天绿草地上,洁白的绵羊的身影,教人像下了乡,忘记在世界大城里。那草地一片迷蒙的绿,一片芊绵的绿,像水,像烟,像梦;难得的,冬天也这样。西南角上蜿蜒着一条蛇水,算来也占地三百亩,养着好些水鸟,如苍鹭之类。

14、鱼房鸟房也特别值得看。鱼房分淡水房海水房热带房(也是淡水)。屋内黑洞洞的,壁上嵌着一排镜框似的玻璃,横长方。每框里一种鱼,在水里游来游去,都用电灯光照着,像画。鸟房有两处,热带房里颜色声音最丰富,最新鲜;有种上截脆蓝下截褐红的小鸟,不住地飞上飞下,不住地咭咭呱呱,怪可怜见的。这个动物园各部分空气光线都不错,又有冷室温室,给动物很周到的设计。只是才二百亩地,实在旋展不开,小东西还罢了,像狮子老虎老是关在屋里,未免委屈英雄,就是白熊等物虽有特备的台子,还是局蹐得很;这与鸟笼子也就差得有限了。固然,让这些动物完全自由,那就无所谓动物园;可是若能给它们较大的自由,让它们活得比较自然些,看的人岂不更得看些。所以一九二七年上,动物学会又在伦敦西北惠勃司奈得地方成立了一所动物园,有三千多亩;据说,那些庞然大物自如多了,游人看起来也痛快多了。

15、不靠婆婆妈妈气去乞怜青年人,不靠甜言蜜语去买好青年人,也不靠刀子手枪去示威青年人。只言行一致后先一致的按着应该做的放胆放手做去。不过基础得打在学校里;学校不妨尽量社会化,青年训练却还是得在学校里。学校好像实验室,可以严格的计划着进行一切;可不是温室,除非让它堕落到那地步。训练该注重集体的,集体训练好,个体也会改样子。人说教师只消传授知识就好,学生做人,该自己磨练去。但是得先有集体训练,教青年有胆量帮助人,制裁人,然后才可以让他们自己磨练去。这种集体训练的大任,得教师担当起来。现行的导师制注重个别指导,琐碎而难实践,不如缓办,让大家集中力量到集体训练上。学校以外倒是先有了集中训练,从集中*训起头,跟着来了各种训练班。前者似乎太单纯了,效果和预期差得多,后者好像还差不多。不过训练班至多只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培植根基还得在学校里。在青年时代,学校的使命更重大了,中年教师的责任也更重大了,他们得任劳任怨的领导一群群青年人走上那成德达材的大路。

16、在笔者看来,诗文主要是靠了声调,小说主要是靠了情节。过去一般读者大概都会吟诵,他们吟诵诗文,从那吟诵的声调或吟诵的音乐得到趣味或快感,意义的关系很少;只要懂得字面儿,全篇的意义弄不清楚也不要紧的。梁启超先生说过李义山的一些诗,虽然不懂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读起来还是很有趣味(大意)。这种趣味大概一部分在那些字面儿的影象上,一部分就在那七言律诗的音乐上。字面儿的影象引起人们奇丽的感觉;这种影象所表示的往往是珍奇,华丽的景物,平常人不容易接触到的,所谓“七宝楼台”之类。民间文艺里常常见到的“牙床”等等,也正是这种作用。民间流行的小调以音乐为主,而不注重词句,欣赏也偏重在音乐上,跟吟诵诗文也正相同。感觉的享受似乎是直接的,本能的,即使是字面儿的影象所引起的感觉,也还多少有这种情形,至于小调和吟诵,更显然直接诉诸听觉,难怪容易唤起普遍的趣味和快感。

17、陶渊明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诗句,那是一些“素心人”的乐事,“素心人”当然是雅人,也就是士大夫。这两句诗后来凝结成“赏奇析疑”一个成语,“赏奇析疑”是一种雅事,俗人的小市民和农家子弟是没有份儿的。然而又出现了“雅俗共赏”这一个成语,“共赏”显然是“共欣赏”的简化,可是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赏,那欣赏的大概会还是“奇文”罢。这句成语不知道起于什么时代,从语气看来,似乎雅人多少得理会到甚至迁就着俗人的样子,这大概是在宋朝或者更后罢。

18、连带着想到了国画和平剧的改良,这两种工作现在都有人在努力。日前一位青年同事和我谈到这两个问题,他觉得国画和平剧都已经有了充分的发展,成了定型,用不着改良,也无从改良;勉强去改良,恐怕只会出现一些不今不古不新不旧的东西,结果未必良好。他觉得民间艺术本来幼稚,没有得着发展,我们倒也许可以促进它们的发展;像国画和平剧已经到了最高峰,是该下降,该过去的时候了,拉着它们恐怕是终于吃力不讨好的。照笔者的意见,我们的新文化新艺术的创造,得批判的采取旧文化旧艺术,士大夫的和民间的都用得着,外国的也用得着,但是得以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为主。改良恐怕不免让旧时代拉着,走不远,也许压根儿走不动也未可知。还是另起炉灶的好,旧料却可以选择了用。应该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的。

19、大丈夫也罢,小丈夫也罢,自己其实是渺乎其小的,整个儿人类只是一个小圆球上一些碳水化合物,像现代一位哲学家说的,别提一个人的自己了。庄子所谓马体一毛,其实还是放大了看的。英国有一家报纸登过一幅漫画,画着一个人,仿佛在一间铺子里,周遭陈列着从他身体里分析出来的各种原素,每种标明分量和价目,总数是五先令——那时合七元钱。现在物价涨了,怕要合国币一千元了罢?然而,个人的自己也就值区区这一千元儿!自己这般渺小,不自爱自怜着点又怎么着!然而,“顶天立地”的是自己,“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也是自己;有你说这些大处只是好听的话语,好看的文句?你能愣说这样的自己没有!有这么的自己,岂不更值得自爱自怜的?再说自己的扩大,在一个寻常人的生活里也可见出。且先从小处看。小孩子就爱搜集各国的邮票,正是在扩大自己的世界。从前有人劝学世界语,说是可以和各国人通信。你觉得这话幼稚可笑?可是这未尝不是扩大自己的一个方向。

小城镇中心主任的李铁,也在话题的中央。最近,李铁重新撰文谈“大院”,介绍了中国“大院”的起源、社会心理和制度成因。全文约字,阅读需要3分钟。


  以下是本文的关键要点:


  1、中国城市每平方公里的路口远远不足,这可能是城市交通拥堵的重要原因。


  2、“大院”和城市“宽道路”模式并存,造成城市微循环不足,道路阻塞。


  3、“大院”是城市土地出让过程中,集中批地,大块拿地,统一规划的结果。


  4、“大院”满足了购买房求安全的心理需求,同时也是贫富和阶层分化的体现。


  5、对已有“大院”的拆墙改造阻力极大,未来的城市规划,可以考虑街区制。


  以下是李铁文章的正文:


  路口稀少的中国城市


  几乎所有大城市管理者都被交通问题所困扰。


  城市交通拥堵,已经成为中国最严重的“城市病”现象之一。原因很多,例如城市规划滞后,路网结构不合理,城市道路建设滞后于汽车发展,公共交通供给严重不足,特别是人们经常指出的城市人口过多等。


  可在经济发达国家,这种情况却不多见。年中国汽车百人保有量约17辆,相当于美国1/5,日本的约1/3。这些发达国家城市的交通拥堵情况,却不如中国严重,这是为什么?


  仔细观察这些国家的城市,其路网结构就像毛细血管一样,分布在城市的所有角落。


  经济学家周其仁曾经总结国外宜居城市的经验,一平方公里有到个街口的城市就非常宜居,而纽约的街区就有1平方公里个路口,甚至还要多,欧洲城市最多可达多个,至少七八十个,像巴塞罗那每平方公里也有个路口。


  中国的很多城市,一平方公里也就十几个路口。这种比较清楚地说明了中外城市在路网结构的差异,也可以找出中国城市交通拥堵的重要原因。


  “大院”,让城市更拥堵


  从城市规划人的角度看,有时并不认同。因为拿着规划图纸看,好像中国路网密度并不低。原因在什么地方?有路网的地方如果建院墙,院内的路网和院外路网并没有接通,这些城市内部的无数个断头路,自然对交通疏解无法发挥作用。


  院墙和断头路的主因,就是在我们的城市里修建了无数“大院”。“大院”已成为城市交通最大的痼疾,现实中却难以打破。


  关于“大院”问题,其实在北京很早就提到过。曾经有一位北京市的领导谈北京交通治理,最头疼的就是在建设立交桥时,无法打通一些机构“大院”,导致一些立交桥修建规划未能按预期实现。


  那个时候,还只是修路建桥遇到“大院”阻隔。房地产发展十几年,曾被诟病的各种“大院”变成房地产“大院”。


  为什么说房地产“大院”,对城市交通起到梗阻作用呢?原因是,这些“大院”平均占地亩地以上,“大院”被围墙所隔,院内路网与外界不连通,所有公共道路到这里都成为“断头”路。


  全国近几十年城市的变化,就是房地产“大院”在大大小小城市出现,已经形成景观。以往“旧城”胡同和街区林立的现象,已很少看到。“大院”建设导致城市交通微循环系统被严重破坏,发达国家城市每平方公里上百路口对交通的疏解作用,也就无法实现。


  对应“大院”城市交通的框架,

去年农历三月三,春回大地、乍暖还寒。我曾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电厂,现已成为滨海士福文化产业园,老总陶福岗先生举办了诸多书法家参加的文化笔会。县委宣传部、县文广局领导致词后,音乐声起,受滨海县书法家协会邀请,家属唐桂乾身着*色太极服,悠闲地打起太极拳助兴。舞台的长桌前,范广仁、庄国鸿、庄其卫等十多位书法名家泼墨挥毫、笔走龙蛇……与会观众一起拥至桌前,急坏了手端单反相机、正在选景取照的滨海文化界、摄影界名人——剪剪风先生。


  久闻剪先生大名,今日一见,顿时想起一人,比他还高大、和我们一起在“大德生”后面医药公司食堂吃饭的李井如大哥,十分神似,莫非是?事后请教同学范广仁,还真是井如大哥的四弟李*如。感觉所在,决不虚构,自己也觉惊奇,这似曾相识可能就是缘分之故。


  几日前朋友小聚,却遇剪剪风。攀谈之下,虽然小我近一旬,但他对老东坎过去的了解一点也不比我少,而对老东坎人文历史方面的知晓,更甚我一筹。因为同对东坎老街有着深厚感情和共同的爱好,相见恨晚。解放初期,我父曾入股、并和*如父亲共同经营过一度时期的“为齐大药房”,我们都觉兄弟相称更为亲切。因父辈同为药业界的关系,话题很自然地说到过去老街的药店。


  *如父亲开设的“李为齐大药房”,在老东坎西街最西边一家、坐北朝南,位置可谓得天独厚。因为和其二姐李淑珍小学同学,加之同井如大哥、淑玉大姐等同吃了两年一锅饭的缘故,去过几次他的家。依稀记得“为齐大药房”的门面和后面的天井不是很大,但为独家独院型。门面和天井的设计大致同,柜台为直角L型,东面留一走道通往后天井。天井的正屋为门朝东三间,朝南一面为厨房,面前的空间与东边邻家后檐,成一还算不错的天井,比我们家当时的居住环境要好些。药店和同在西街与其斜对面不远的“姚仁寿”、东街的“李春寿”、我家“李天寿”及外公的“大吉生”大同小异。一样的装有多格抽斗的药橱,柜台上的盖方、戥秤、捣筒、碾槽等。各家药店都各有特色,因为地域和经营手法的不同,生意各有千秋。


  位于“鱼市口”的“大德生”,系我们儿时任县*协领导徐健民老先生家先人开设、是东坎老街药界中最早和最大的“老字号”,门面大、较早地兼营西药。天井也大、一进几堂。晒、煎、制药不焦地方,更不焦技术。我的外公从青年到中年一直任药店总经理,(时称掌柜)。因经营有方,管理井井有条,“大德生”生意兴隆。药店集聚了众多优秀员工,善于切药、制药的袁寿仁、袁量才。抓药的姜为必和吴学坤、吴学顺兄弟,带侉腔的蒋爷等,都是外公的得力助手。特别是吴学顺,个头不高,瘦削白净,勤快伶俐、为人小巧,还做得一手漂亮的女工。在闲暇时,坐在店堂编织打毛线、纳鞋底,引得路人观看,让你惊讶和好奇,也深得外公的喜欢。我们从小不知被他抱了多少,吃了他多少的“小零嘴”(小食品)。


  年的“公私合营”,东坎老街里的几家药店被收纳在一起,昔日的竞争对手变成了一家人。早年因大都经营中药,合并后的单位称“滨海县药材公司”,总部就在“大德生”药店第二天井门朝东的两间房子里。合营后的药材公司也尽纳了原各药店的员工,在原处或互调到其他药店,继续从事药材的销售工作。因为占了老街近一半的药店,我外公,父亲和大伯、三伯、小姑,大舅、四舅及东店四爹等都成了医药公司的员工。加之后来进入公司的开云大姐以及方素贞、李淑玉、蒯桂芳、汪学章在内,总共只有40多人的公司里,我家的亲戚占了约四分之一。


  随着西医逐渐成为医药界的主战场,各家中药铺都开始兼营西药,大概是在年左右更名为“滨海县医药公司”,隶属县商业局管辖。在东大巷(阜东路)路东,建造了二层的医药公司大楼。公司的办公地址,也随之搬至二楼最东边的大房子里。大楼正面朝南,西临阜东路呈直角型转角,西部最北面两间是南货总店,与“人民剧场”直对面。医药公司四扇大门,边门两面虽不固定但常关,中间两扇开着就已经很大。南面三个大橱窗东二西一,最东一扇也常关着,并不展示物品,一是因为太靠东边,不如大门两边各一显得对衬。当年跟父亲去值班,就睡在最东边的橱窗,倒也宽敞。这个橱窗作为值班室可能是又一关闭的原因。


  橱窗内的展示也似百货公司模样,高低不同的玻璃架子上,摆着老人参、犀牛角、珍珠等珍贵药品,背景用画或绸布装饰,配以电灯珠现闪烁光,比起老街里药铺有商场的感觉。柜面的设计也和“大德生”一样,东边是西药的玻璃柜台,大门西边是中药柜,却没有了悬在半空的线滚和防止药品受潮的木地板,包括半圆形转角卖医疗器械的西柜台,都为时兴的水磨石地面,光溜水滑。


  医药公司大楼的建成,老街里除大德生药店和为齐药房,因位置优势多少受些影响外,其余店面的生意大不如前。好在药店都属公司,对员工没影响,倒落个消闲自在。苦了业务熟练、工作敬业的父亲,从大楼开始营业,一直医院前都在此处上班。逐渐间,并、撤共举,很快老街就仅剩“大德生”一家,即公司的第二门市部了。


  医药公司的二楼是公司的总部,从“大德生”处的三间小平房办公室,一下子更换到约六、七十平房的大房子里,包括我三伯、四舅在内的公司行管人员,随着办公条件的改变,好象身份也变了,上楼、下楼脚步轻快,心情肯定也很愉悦。办公室门边放着脸盆架、香皂和挂着的毛巾。一溜三路,四、五排的办公桌整齐排列。部队转业干部、头顶微秃的张经理办公桌比较大,居中间最后,好像能环顾四周,室内人员的工作状态,都能尽收眼下。


  文化大革命中,医药公司也不例外,以孔祥铭副经理为首的“长征战斗队”和张经理、郭锡连为首的“公社派”斗争也很激烈。多数派的长征队在公司内占优势,却在后期的下放基层和深挖“五、一六”运动中倒了大霉。我父亲则两样全占,医院被关押进学习班,还累及到我也被“六个警卫员”看护了整整四十天。事情总有因果,想起当年大哥在“盐城纺校”回东坎,就在医药公司的办公桌上,让我抄了一份他不知从哪弄来,给当时很厉害的“某造司”写的一份讣告,贴在东街头梁家茶炉面前的墙上,语言比较戳人的心窝,引得好些人观看。当然,这也可能是瞎联想。


  二楼的的转角处是敞门式的会议室和堆放锣鼓家伙、各种旗帜及杂物的地方。往西拐角向北是公司几户职工的宿舍,仅初中大半年同学沈霞高的家就住在这里,她的父亲沈云南不知是什么背景,能住到公司楼上的宿舍,让人很羨慕。


  大楼门前有一广场样的空地,平时是集贸市场,买碗卖碟、卖水果蔬菜的热闹非凡。这里也曾是当年集会的重要地点。年初,刚刚经过“一月风暴”,取得夺权斗争胜利的县革会,在这里召开批斗“走资派”,和“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达百人的大会,让人惊骇不已。那人斗人场面的“壮观”,此生应该仅能见着这一次。公司大楼前,木板或会议长椅从东到西的搭建成几排,像现在拍集体照样排得很长,被批之人个个头上戴着纸糊的长筒高帽,胸前挂着大纸牌。帽子、胸牌都写上罪名和姓名,有的还画着骷髅头,名字上打上大大的红叉,血滴滴样,令人惊悚。被斗者大多年岁已长,哪里见过这阵势。颤颤巍巍跨上或被红卫兵小将,连拖带拽上了晃晃荡荡,并不稳重的站台。个个低着头,战战兢兢,决不敢乱说乱动。因为被批斗的人太多,笼统的批判,并无太大的针对性。大多是振臂高呼,例“打倒某某”、“某不投降就叫他灭亡”之类的口号,台下人根本体会不到被批者的冤苦,看热闹地跟着呼喊,有的声大,有的光见嘴动不听出声。糊里糊涂中,主持人宣布会议结束,被斗之人被红卫兵们“架着飞机”,押上头十辆大卡车进行更重要的革命行动,游街示众去了。

也是以大格局的主干道框架为主。城市的主干道可以实现双向8-10个车道,外加绿化带、自行车道和人行道的模式。


  特大城市和超大城市不得不把高架快速路和快速环路作为城市交通主要格局。“大院”遍布新城,院内的居民出行不方便,不得不开车去上班和消费。所有的汽车出行,都会拥挤到交通的主干道上,以至于出现交通高峰期严重拥堵的景象。


  “大院”的历史渊源和社会心理


  “大院”的形成有其历史原因。一个城市行*色彩越强,“大院”建设越多。过去北京和一些地方的省会城市,由于机构繁杂,单位和住房分配一体的格局,就会产生很多机关“大院”。


  国企也是如此,福利分房、住房建设与厂区邻近,也会形成企业“大院”。特别是带有保密等级的机构和企业,住宅和单位都被“大院”包围。其他没有保密等级的单位宿舍和企业宿舍,虽然住宅社区集中,至少街区还是开放的。


  近十几年房地产的发展,把“大院”景观发挥到极致。几乎所有楼盘都以“大院”形态出现的。有了“大院”,就有了封闭物业管理和保安系统,还有封闭的停车空间等。似乎人们只有进入“大院”才能体会到“安全”,才能感觉到似乎新购买住房在社会等级上高出原有旧城的开放社区。


  房地产商充分迎合购房者心理,在塑造“大院”景观形态时,特别强调与院外差异,例如水系、绿化、封闭的保安管理和物业。“大院”封闭的管理系统与外界相对隔离,也使得城市居民面对日益增多的外来人口时,感觉到只有住进“大院”,才能给生活增加安全感。


  我们去欧美发达国家,东亚日韩或者台湾地区观察,这些国家和地区也经历过城市化的高速发展,却很少看到中国这样普遍的社区加“大院”。为什么中国的“大院”即便严重影响交通,还是如雨后春笋般地迅速蔓延全国呢?原因显然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


  我们如果去古镇、去历史遗留的有著名建筑景观的古村落参观,可以发现,“大院”是中国古代建筑最典型的建筑特色。穷人是盖不起“大院”的。传统的土围子依然是“大院”特色。


  其中很重要的功能是防御土匪和外敌。古村镇的富人和穷人在建筑上的区别,就是院落的大小不同。至少通过“院”的大小可以判断贫富的差别。透过传统古镇“大院”,我们可以追溯到目前房地产“大院”产生的文化和社会根源。


  城市土地制度制造“大院”


  “大院”房地产化,不能不说,这里面也有地方*府的“功劳”。我曾经问过日韩和台湾地区的地产商,为什么这些国家和地区很难产生“大院”?他们的回答很明确,就是拿不到那么多地。即使在很小的一块土地上开发,和土地以及房屋所有者谈判也是非常的艰辛。


  在中国,房地产开发肯定是带有强烈的体制色彩。中国地方*府拿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需要通过艰苦的谈判。当*府把土地征用过来交给房地产商,实际上最困难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如何设计,如何寻求金融支持,如何去营销的问题。


  我也曾建议一些地方*府,如果要解决城市的交通梗阻问题,是不是可以回归到街区经济时代,不要继续去修建各种“大院”?阻力来自两方面。


  购房的城市居民,他们宁愿选择“大院”也不希望住进开放社区,原因就是安全和社会等级观念。至少住进“大院”房子里,与老城区居民和城中村“农民”相比,还是有着本质上的“社会地位”差异。购买同等价格住房的居民的“同质性”,也是许多人十分
  对城镇*府管理者来说,把上百亩以至于更多地批给一个房地产商,效率上更高,工作也会简单得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一对一的打交道,显然可以不用那么透明。


  如果要把一块土地切分成无数个小块,把使用权出售给不同规模的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投资者,会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由于过程必须要透明化,增加了许多工作的繁琐性。


  目前城市治理
  街区制,一种可尝试的选择


  “大院”在中国的城市已经成为最普遍的建筑空间形态,我们不能将其一概否定。至少对相当大部分的城市居民来说,面临着日益突出的外来人口增多、城市安全等问题,独生子女需要安全保障,老人需要安静的社区环境,物业封闭管理的优越性等,还是城市居民的最看重的因素。


  但是不可否认“大院”也对城市的交通治理、减少碳排放、城市的方便程度和通过街区经济增加就业等方面,存在着严重的制约。


  已建成的“大院”,如果通过行*手段“拆墙”,势必会遭到“大院”居民强烈反对。他们已经是城市居民的多数。针对城市治理中不断出现的交通问题、方便问题以及低碳问题等,我们是否要回归到传统的街区经济时代,也要尊重城市各类居民的选择。


  我们已经建了无数个新区,已经盖了无数“大院”,今后可以尝试换一种规划方式,换一种土地批租方式,实现城市发展模式的转换。至少从交通和路网结构以及街区经济的角度考虑,都可以进行多重的选择,而不再拘泥于“大院”的唯一形式。


  我们也期待某一位城市的管理者,愿意吃螃蟹,在“大院”之外的城市空间规划和建筑模式上探索,这种探索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都有太多先例可循。


  如果因为转变城市空间发展模式,解决了交通拥堵问题和路网结构微循环问题,解决了“大院”出行的不便问题,解决了碳排放问题,通过街区经济增加了就业,那么对于我国的城镇化进程,无非是一种城市发展模式的创新。


  *本文由原子智库授权i黑马发布,作者:李铁。i黑马,让创业者不再孤独。

的整治行动拉开了帷幕。

肯定有网友问了,为何会突然开展渔罾渔簖网箱清理行动呢?据了解,大致有这样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渔罾渔簖是传统的内河捕捞方式,在水产品短缺的时期,发挥了很好的补充作用。但随着水产养殖业的快速发展,这种捕捞方式在保障水产品供给上已经基本没有多大作用了。


  第二个原因:近年来,渔罾的休闲功能异*突起,一些老板在骨干河道上架设了面积很大的渔罾,发展了集捕鱼、餐饮、观光等一体化的休闲渔业,而且规模越来越大。主要河道内的网箱养殖,近年来规模也越来越大。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深入推进、水利事业和航道运输的发展,这些渔罾渔簖网箱带来了很多的负面作用,成为日益严重的社会问题,主要表现在破坏生态资源,严重影响河道内本已脆弱的生态系统,影响了河道行洪、排涝功能,妨碍了河道船只航行安全。尤其是射阳河,作为下游地区的饮用水源,同时也是渔罾渔簖网箱最为密集的河道,人民群众对此也怨声载道、反映十分强烈。


  


  所以说,渔罾渔簖网箱这些捕捞、养殖的方式,已经不能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了,就像淘汰落后产能一样,我们必须对它们进行坚决地淘汰。只有全部清理整治,才能还原河道原始功能,才能保护生态环境,才能保证排洪防涝行水,确保航道安全。


  


  另外,清理取缔渔罾渔簖网箱,在法律方面也是有充分依据的。至少有三方面的法律法规都对此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在渔业法律方面,《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明确规定渔业捕捞实行许可制度,禁止非法捕捞。《江苏省渔业管理条例》明确规定禁止在行洪、排涝、行水河道和渠道内设置影响行水的渔罾、渔簖等捕鱼设施;禁止在航道内设置碍航渔具。在水利法律方面,《江苏省河道管理条例》第二十八条也规定禁止在涵、闸、泵站、水电站安全警戒区内从事渔业养殖、捕鱼、停泊船舶、建水上设施。禁止在行洪、排涝、输水的主要河道或者通道上设置渔罾、渔簖等捕鱼设施。在交通法律方面,《江苏省内河交通管理条例》规定禁止在航道上设置妨碍交通秩序、影响交通安全、过水能力的拦河设施。


  


  此次专项清理整治行动,1月11日至2月14日为宣传发动和自行拆除阶段;2月15日至3月15日为集中整治、强制拆除阶段。由各镇(区、街道)牵头组织,县公安、水利、交通、渔业等部门参与,实行联合执法,对未自行拆除的渔罾渔簖网箱及拦围护养依法强制拆除。拆除工作实行属地包干,稳妥推进。对重大案件实行挂牌督办。

《规划》明确,淮河生态经济带以淮河干流、一级支流以及下游沂沭泗水系流经的地区为规划范围,包括江苏、安徽、山东、河南、湖北5省在内的25个地市和4个县(市)。《规划》对淮河生态经济带的战略定位可概括为“三带一区”,即流域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带、特色产业创新发展带、新型城镇化示范带、中东部合作发展先行区。

根据《规划》,淮河生态经济带的空间布局为“一带、三区、四轴、多点”。健全立体交通网络方面,将推进沿淮铁路建设,建设徐宿淮盐、合肥—新沂、徐州—连云港高速铁路,连云港—盐城、盐城—南通等铁路;建设宿迁至连云港航道、滨海直连工程、淮河入海水道二期配套船闸工程、京杭运河湖西航道改造工程等;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立足通江达海的交通条件,推动淮安—盐城—泰州—扬州组团发展,全面对接长江三角洲城市群,积极融入长江经济带发展。依托合作基础和区位优势,支持徐州—连云港—宿迁—宿州—淮北—商丘—济宁—菏泽—枣庄联动发展等。同时,将打造沿海滩涂湿地生态走廊。加大江苏大丰麋鹿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盐城湿地珍禽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力度,加强苏北沿海重要渔业水域保护。完善盐城沿海滩涂湿地保育工作,提升“蓝色国土”生态功能。

在产业升级方面,以盐城乘用车制造基地为龙头,联合有关地区发展新能源汽车、专用车,打造沿淮汽车产业走廊。推动徐州、淮安、盐城、临沂、济宁、枣庄、蚌埠等市通过产业链协同、专业化整合,打造世界级工程机械产业集群,培育新型农机、石化装备、纺织机械、矿山机械等产业集群。

改版,增加了滨海本地拼车网.便民服务,在线留言系统,查看自己的发帖记录等等!关心百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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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免疫一年要打二十多针,联合免疫可为母猪减负50%以上《农财宝典》记者李峙贤统筹陈有柏非瘟时代,防住非瘟是必修课,却并非万事大吉,如果常规免疫不到位,猪场暴发其他疫病,同样会减少利润甚至是死猪、亏钱。闯过非瘟却倒在其他疫病脚下,这是养猪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常规免疫不容忽视,引种不善可使疫病反弹

年8月,农财宝典记者在西南走访,与很多猪场交流时发现大家的观念在逐渐扭转,从最开始面对非瘟担心应激不敢打针,逐渐认识到非瘟可防可控,又回过头重视其他疫病的防控。一位猪场老板张林(化名)告诉记者,养猪是一项系统工程,面对的并不仅仅是非瘟一个问题,如果全部注意力都在非瘟上很容易导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对于很多猪场来说,对猪舍围墙、通风系统、饮水管道等硬件进行改造,增加清洗消毒的设施后,防非能力大大提升。同时员工不断培训、实战,检测、拔牙等应对非瘟的技术手段也日渐纯熟,只需要继续保持就可以具有不错的抗非水平。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虽然生物安全水平得到提升,非瘟也防住了,蓝耳却又冒了出来。张林告诉记者,猪价一直居于高位,种猪难求,引种时的疏忽导致引入了病原是重要的原因。此外,还会有很多猪场尽管生物安全提升挡住了场外的病毒,早已在场内流行开的病原却很难根除,一直在场内生生不息,不断造成经济损失。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生物安全的提升对于疫病防控有重要作用,同样的也不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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