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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写作唐建军家乡的油茶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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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建*,网名“无问”,从“无问西东”中来,在乡野中成长,湖南祁阳县人。在湖南写作微刊的鼓励下,在中华文化的熏陶中,锤炼出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新时代农民。

家乡的油茶树

文/唐建*

文人骚客的生花妙笔里,不仅有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而且有上下五千年,古今谈论事。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我只想用属于草根的文字,带有泥土香的笔墨,来书写人间值得;我只想用月是故乡明,亲是故人亲的乡愁,在自己的文字中陶醉,筚路的心语促使我记下家乡一草一木的颜色。

飞鸟恋旧林,人念故园情。名不见经传的湘南小镇*泥塘是湘江河孕育的文明,藏着鲜为人知,沐浴在“中国油茶之乡”美誉中。在这辉煌的荣耀背后有我一份深厚的家乡情,让我有千万个理由来书写,在思绪万千的情感中无声无息地帮我纠正生活的迷茫,帮我缓解工作中的压力,自我满足沉浸在油茶树所带给我的快乐。

也许杏花烟雨的江南让你在教科书里解读小桥流水的画卷;也许寒冬飞雪的北国让你在皑皑白雪中咀嚼“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昏”的梅香;也许四季如春的彩云之南让你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拿来炫耀。无论天南地北,还是海角天涯的颜色,都比不上我生活乐园里那历久弥新的油茶树,都比不上我成长摇篮里蓬勃着的生命力一一始终洋溢着亲切的家乡味道。

在这岁月静好的时光,执一笺朴素无华走进滋养我心灵的油茶林,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好的灵魂摆渡,也是对岁月过往中那份挚爱的释然。关于家乡的油茶树那份热情超出想像:我居住的小山村,交通闭塞,生活条件艰苦(指的是以前),绵延起伏群山茂盛生长着绿郁馥香的油茶树,放眼望去成片的山地都在茶树林的覆盖中,绿色的生命在崖石泥土里有板有眼,原生态环境中充满着无限的魅力,蓬勃着欣欣向荣的景象,凡是长满油茶树的山岭,杂草灌木很少入眼,除了放牧的牛群就是树林,牛群和山上劳作的农人进入茶树林,有唐诗里描写“云深不知处”那种美景画图。

如果春夏秋冬都是入画的色彩,如果风霜雪雨都能成为文字里的经典,如果日月光华是成就经年累月的底色,那么葱翠的油茶树应该是经典色彩中的底蕴。

我们的父辈用勤劳和汗水在这里创建了一片天地,他(她)的善良、朴实、忠厚、艰苦创业的精神,一直受人敬畏,父辈付出的汗水盈满我的眼眶,我们能在享受父辈的余荫里纵情自己的年华,这里有家乡油茶树的一份功劳,在艰苦的年代茶油就是乡亲们的物质生活依靠,金*色的油脂里流着父辈汗水的结晶;盛开的茶花像征幸福生活的前奏;茶花蜜在飘动的微风中散发出迷人的香甜;油茶树在野外的山风中摇曳,在岁月辗转中闪耀着时光的暖暖流动。

农村落实了大包干*策后,我家拥有一片自家产权的茶树林,像拥有人生中的一桶金,全家沉浸在幸福感和获得感中,心里要有多高兴有多高兴,父亲兴奋得几夜没有合眼,记得他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好了好了!孩子们以后上学读书的钱有着落了”!我当时不明白父亲话中的含义追问父亲道:“这怎么跟读书扯上了关系”?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在父亲的一句茶油可以变钱的大道理中露出了父辈的无奈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原来变卖物资换钱供子女读书是当时贫寒农村家庭的唯一支招,父亲语重心长的解释让我茅塞顿开,认识到油茶树对家里经济来源的重要性,父亲的话语中所流露出的无助像时钟般一样在我的心中撞击。

油茶林不仅是家里的经济支柱,还是我和小伙伴的趣味童年乐园,我们在努力经营着自己每一天的日子:茶花盛开时,漫山遍野成了花的海洋,犹如人间仙境般,一片无限的旷野里突然冒出五彩缤纷的世界,勤劳的小蜜蜂成为花丛中的点晴之笔,好像从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甜。香气四溢的茶花蜜是大家的最爱,在物质十分馈泛的年代能享受如此甜蜜的茶花树馈赠,幸福的滋味溢满了全身。小伙伴们各自精心制作汲蜜汁的工具,由一个带盖的小瓶子和两根吸管构成,吸管属于麦杆的那种,汲花蜜时一根吸管对准茶花的花蕊中有糖的部位,再用嘴轻轻地在另一根吸管上吸气,使茶花蜜顺着吸管流入瓶中,工序简单且带有原始生活气息,当瓶内装满了浓浓甜甜香喷喷的茶花蜜,大伙一脸的满载而归沉浸在自己的劳动果实中而骄傲;春天来了,方圆十里的茶树林又是另一番景象,嫩绿的茶树叶在香甜的温柔山风吹拂下,一夜之间改装换面变戏法似的生成了白胖胖的茶花包,像白色的小蒸笼包子挂在枝头上晶莹剔透可爱极了,堪称纯绿色的果中珍品,美好的大自然在我们面前展示着神奇的一面,一个个掀开白亮亮的肚皮露在瓦蓝色的叶片中,令人垂涎欲滴,摘下来往嘴里一嚼,满口生津,唇齿留香。汲着茶花蜜,摘着茶花包,让我领悟生活的乐趣是无穷的,所有的幸福是相似的,人有怎样的心态就有什么样的情神生活,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过去和将来,都能在忆苦思甜里找到初心,让本是纯洁的心灵得到慰藉,进而让当代人的精神得以升华。

寒露节预示着油茶籽实饱满颗颗成熟。外观上看果形如同南方荔枝大小差不多,圆圆的个头挂在树上占据茶树林的半壁“江山”,稍低矮的树杆,人从下面经过时要避开绕道。收摘成熟的茶果子是件辛苦又忙碌的活计,需要一颗颗从树上摘下来,有的树冠很高,还要爬上去摘,用手搞不到的果果,就想办法找来一根长条形棒槌,或用随身携带的扁担,把茶果果从树上震落下来,一杆敲下去树枝下天女散花的果子着地后如释重负在草丛中打滚,沉甸甸的劳动成果获得了珍惜,地上散乱的果子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方才罢收,最后用扁担加箩筐将熟得冒油茶果颗颗归家,紧接着将全部收摘下来的果果堆在一起,在高温作用下让其自然开裂,然后再将半开裂壳皮里含籽实的茶果子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这样茶籽粒粒露出来了,再经过人工细致赛选,将壳皮和籽籽分离,这时候全家都成了大忙人,挑灯夜战不在话下,母亲往往是最积极的一员,在她的带动下谁也没有半点偷懒的想法,因为等着新鲜茶油烧锅炒菜是一种怎样的口福啊,享受自己用劳动换来的幸福是多么自豪啊,这种向往幸福生活的愿望一直存在我们的骨子里,哪怕经过千年万年这一世间油中珍品所散发出的馥郁浓香将香甜的滋味渗透骨髓。

榨油坊是出成品油的最后一道工序,榨油的工序也很有讲究:首先要将籽籽进行上焙碳烤,将里面的水分烤干,烘焙最关键的一步是要掌握好火候,不能有一丝马虎草率,否则出油率就不高,到嘴的肥肉岂能让它白白流失。榨油作坊里一般都有师傅指点,师傅一丝不苛的工作坚守才能保证出油率的高低。当然,也有个别凭自己多年在榨油坊摸索出的经验来一展身手的,其效果无从考证。小时候最喜欢往榨油坊那地方跑,好奇心促使我去亲眼目睹原始的榨油机怎样将茶油一滴滴压榨出来,更不理解的是好端端的果子怎么就变成了像水流的液体,在我的一探究竟下古老的原始榨油工艺与现在高科技榨油方法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那原始榨油机依然清晰显现于眼前:一座庞然大物躺卧于墙壁靠着,显得是那么老态龙踪,笨重得无法形容,黑肤肤的颜色像似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饱经风霜的老者,蹲在屋中间一动不动,大概是吃了太多的油脂肥胖得不能动弹的缘故。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起来,说是榨油机,当时人们只能把它作为一种理想榨油工具而已,一眼望过去只是由木枓加木块组成的“机器”配件,“机器”的心脏部位装满用稻草包裹的油籽饼,饼儿像圆形的“大月饼”,表面布满经纬分明清晰可见的稻草杆,再套一个圆形的大铁环将其固定,并紧紧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师傅拿起一头大一头小的长木块往预留口里面塞(大概是原始的活塞),旁边有人掌握着悬在半空中有房梁般粗鲁的大木头,木头在人手使唤下借贯性作用往“活塞”重重复复地撞击,“活塞”在一下一下挪动,油籽饼渐渐地收缩了空间,“活塞”在不断地更换,油籽饼被挤压成薄片形状后,芳香扑鼻的油料似泉水一样潺潺流出。它使我情不自禁的想到,那时我家新鲜浓香的茶油是如何流进千家万户的餐桌,才有了我学费来源的保障。

闻着一滴滴新鲜的茶油香,幸福的滋味溢满心田。家乡的油茶树带给我童年的欢乐,伴随我在艰苦岁月里成长,记录了农家生活的故事,足以解读时代的沉浮,足以记住乡愁的滋味。尽管那个曾经年少的自己已不再少年,但油茶树所生产的油脂香都已成为生命中最有营养价值的东西,我不能把它忘记掉,也无法将它去忘怀,愿君心似我心,对自己值得的东西去珍惜。这世上本身很朴实的感情很多,但来自内心发自肺腑的必定是生命中的那份执念和真诚!这种温热的情感沉积在生命的感激中,成为世间最美的色彩。

斗转星移间,社会在不停地改换容颜,历史在前进中不断地催生出新的事物。改革开放的号角声打破了农村原有的宁静,农民洗脚上岸涌到大城市淘金,在工厂流水线上夜以继日,背井离乡只为逃离农门,改变贫困,于是农村劳动力严重流失,留守在家里的大多数是老人和小孩,山上油茶树很少有人去管理,仍由油茶树和杂草野蛮地生长,后来在一场山火中毁灭无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山岭,父辈几代人的心血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把我曾留在茶树林的童年梦也一并带走,真是火灾无情呀,那是无以言喻的感慨!

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我告别了家乡的油茶林,来到喧嚣的城市,尔后有三十年的时间没有看到油茶花盛开的景色,没有闻到新鲜出榨的茶油油脂香味,但是,我的心一直记挂着成长的摇篮:那里有我童年时光,有我和家乡小伙伴留下的欢乐,有我油茶林中留下的念想,有父母为我读书凑学费的支招。那馥郁浓香的油脂味永远是我岁月里的一瓣香气,每一棵油茶树凝聚着我对故土的深深情感,见证父辈风风雨雨路上的点滴,蕴藏在我岁月的沉淀中,进而在我的灵魂中提取精华一一亲是故乡亲,父母恩最深。

如今,家乡的面貌正在日新月异地发生着改变,荒废光秃的山岭重新披上了绿装,家乡的发展很快,我的想像跟不上,幸福生活的孵化器已成雏形,农家人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广东农垦集团把家乡抛荒的山地全都流转了,公司十集体十农户的产业格局已形成,农垦集团带领当地农户在流转了山地上种上了新品种油茶树,昔日的荒凉景象蜕变成生机盎然的树林,不久的将来满山遍野的油茶花必定蓬勃着新的生命力。母亲在电话中和蔼亲切地对我说:“你童年的茶花蜜又可以回家来品尝了”。身在遥远的都市,我闻到了久违的熟悉茶花香和茶油油脂的味道。油茶树在山上繁荣茂盛,而我还要继续在远方吹人世风雨。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远没有家乡油茶林的风景美丽。我多想回到童年里的桃花源,我多想留在大自然的水云间,这些林林总总勾勒油茶树,不是自以为是的俗套之笔,而是力图觅得一个较为像样的家乡印象,让千千万万的乡愁产生共鸣,在亲是故乡亲的乡愁里收获幸福。

一枝一叶总关情。生我养育我的家乡,有我终生难忘的油茶树,愿家乡的油茶树与我的笔墨连缀成文,结成一缕阳光洒满天涯,凝聚一种力量托举华夏锦绣前程,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一片新天地上高举一面旗帜,何尝不是向故乡的未来作出承诺!何以不能向家乡父老宣示故土难离的欣慰?我们还要等什么?我们还要去迟疑吗?

随着国家*策向农村倾斜,在乡村振兴的臂画蓝图里,美丽的农村正走在日新月异的征途上,三农产业蒸蒸日上,家乡油茶林的发展理念必将产生伐时代的意义,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一定会红红火火,家乡的油茶树将散发世界上最浓烈的芳香。

我爱家乡的油茶树,我爱人间仙境般的油茶花林……

家乡的油茶树,让我重新审视自己,让我懂得什么是生活中的花香,什么是生命中真爱!愿这一缕清风的画笔铺满天涯……

湖南写作欢迎你

“湖南写作杯”第三届全国网络文学大赛征文启事

为庆祝建国71周年,“湖南写作杯”“祖国情民族魂”第三届全国网络文学大赛征文活动盛装启航。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一、征文时间:

年8月1日至年10月31日止。

二、征文主题:

祖国情民族魂。凡是歌颂家乡、祖国巨变和民族振兴发展,抗疫,抗洪,扶贫,赞美新时代,助力实现中国梦的文章均在征文之列。

三、征文体裁:

散文、诗歌、言论。篇幅要求,散文字,诗歌50行,言论字内。

四、征文对象:

面向全国广大文学爱好者,热情欢迎有一定成就的记者、作家、诗人、评论家参赛。

五、联系方式:


  

稿费十天后发放(后台需要发文一周后才能到帐),其中,作者占60%,平台40%。七天后的赞赏及10元(含10元)以下的稿费不结算。请上稿作者主动添加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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